(營口之窗“營口故事”)特殊的經(jīng)歷 寶貴的財富
——營口之窗征文《太平溝水庫有我的故事》讀后感
王殿勇
《太平溝里有我的故事》這篇文章,是以修水庫的事件為背景,寫當年“下鄉(xiāng)知青”在農(nóng)村廣闊天地及其艱苦的環(huán)境下,鍛煉成長過程中所經(jīng)歷的事情,雖然篇幅不長,卻是一篇內(nèi)容豐富,有深度,有厚度的大塊文章。里面所涉及到的人物事件,多少有點現(xiàn)實版的保爾柯察金所經(jīng)歷過的生活苦難。不失為一部感動生活,讓人蕩氣回腸的好文。
文章以震耳欲聾的炮聲為開頭,從工地上那慘不忍睹的生活環(huán)境和艱苦的勞動困境寫起,再續(xù)寫初春二月,天寒地凍,十二個青年一起跳進寒冷刺骨,接近冰點的水里像大慶油田鐵人王進喜那樣,用身體攪拌水泥的過程,表現(xiàn)出“知識青年”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最后寫到農(nóng)村青年小陸在排啞炮出現(xiàn)意外的情急之下舍己救人的感人事跡,又進一步的展現(xiàn)出那一代的年輕人勇于擔當和大無畏的獻身精神。中間還穿插的描述了他們因饑餓所困擾而做出了一些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充分說明“知青”也是人而不是神的一面。還有那一段當時不被看重,而后來又悔之晚矣那青澀萌懂的愛情,都是那么的有血有肉,樸實無華。尤其是他們居住的農(nóng)戶家的小女孩兒在突發(fā)急性闌尾炎,危在旦夕,命懸一線的緊要關頭,哥幾個急人所急,想人所想,搜腸刮肚,不顧一切的為她湊錢救命的情景以及康復后的小女孩兒返璞歸真,用她那最樸素最直接的方式來報達恩人那真切感人的畫面,酣暢淋漓的揭示出人間有大愛,處處見真情那強烈的振憾力和感染力,當我看到這一幕時,無不為之感動,幾乎是情不自禁,熱淚盈眶的看完了此文。
我是個農(nóng)村人,對那個環(huán)境真是太熟悉了,文中所寫的每一件事情就像發(fā)生在我身邊一樣,我雖然沒有親歷過千軍萬馬齊上陣這樣浩大的工程,但正像文中所寫的那樣,在那激情燃燒的歲月,“到處是鶯歌燕舞,更有潺潺流水,”一片歡樂祥和的氣象。我們公社和全縣其它公社一樣,每年秋天和上凍前的一段時間,都要搞農(nóng)田基本建設,按照公社黨委要求,生產(chǎn)隊都會派出去一大批的人馬去公社指定的坡地修梯田。我那個時候正上中學,也是一到那個時候?qū)W校就放農(nóng)忙假,幫助生產(chǎn)隊搞秋收,那時候工地上和文中寫得一樣,一日三餐都是高粱米干飯,清湯寡水的大白菜,蘿卜絲湯,所不同的是沒有定量,管夠吃,也不分年齡體力和能力的大小,每人每天都是十五六個工分,有很多拖家?guī)Э诘睦蠣攤儍憾疾辉敢馍峒移矘I(yè)的去外地干活,我們這些年輕人輕手利腳,沒有家庭負擔,又愛湊熱鬧,也是為了在工地上能吃頓飽飯,便利用這個可乘之機,跟著修梯田的大隊人馬一起去工地上干活了,常常一干就是二十多天,那時候我們?nèi)サ牡胤?,多?shù)都是大山溝里,干活時年輕力壯,又是同齡人比較多,一天到晚,有說有笑的也不覺得太累,就是居住條件苛刻,不是房子破舊,就是窗戶漏風,晚上睡覺時,往往是身上烙得要命,頭上凍得生疼。我曾經(jīng)去過的一個農(nóng)戶家里,就屬于這種情況。比這更糟糕透頂?shù)氖撬业牡貏莸屯?,屋?nèi)陰暗潮濕,炕上總有跳蚤,專咬生人,每天晚上都被咬得疼痛難忍,又無能為力,為了稍微緩解一下這種尷尬的局面,我就在睡覺前,用鐵鍬去灶坑里搓一些帶火的灰,堆放在炕沿根下,這樣就可以防止地上的跳蚤再跳到炕上,有時還能聽到被火燒著了的跳蚤發(fā)出嘎嘣脆的響聲,聞到一種難聞味道,感到特別的解氣。
尤其是在1978年的夏天,剛參加完高考的我,在生產(chǎn)隊里還沒干上幾天活,隊長就讓我跟著大隊臨時組合的基建隊去松山峪修水渠。我是春天才從蘇子峪大隊跟著家人搬到楊屯大隊東房身小隊的,這個小隊的人口少,算我們家一共才十戶人家,又沒有多少勞動力,會干瓦匠活的人更是微乎其微,隊長知道我曾經(jīng)幫助本小隊的一戶村民家蓋過房子,也多少會砌點墻,硬是矬子里拔大個,濫竽充數(shù)的把我塞進基建隊里,我也是臨危受命,不得不來,可是不來不知道,一來嚇一跳。這個隊伍里一共有二十多人,都是一些久經(jīng)沙場,能征善戰(zhàn)的老將,領隊的頭目叫蘇云山,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還有一個叫王傳仁的,其他的人我都不太熟悉,干活之前他們都夸我是年輕有為,這么早就學會了一門手藝,有了吃飯的技能。礙于生產(chǎn)隊長的面子,我又不便于說破,只能是硬著頭皮扛下去,跟著他們一起搬大石頭砌墻時所面對著的那種壓力,是如魚飲水,冷暖自知,盡管勞動強度大一點,苦一點,累一點,還是能免強應付的,等一用鋼鉆按照施工要求,將表面不規(guī)整的大理石鑿出長方形的一個平面時,我這個破燈籠一下子就漏蠟了。其他的老師傅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塊大石頭搞定。而我手握鋼鉆,在鐵錘子的擊打下,石頭上直冒火花,就是不出活兒,在30℃左右陽光的烘烤下,渾身上下冒的汗珠子比鑿下的石頭渣子還大。這時那個叫王傳仁的前輩,一看我是個生手,不咋會干,就手把手地教我,先用壓斧把大致的輪廓形狀做出,再用鉆子一點點的鑿撥,這樣下來,速度一下子就提升了不少。后來隨著時間推移,技術也越來越熟練了,等這項工程下來,我不僅學會了鑿石頭的技術,就連砌墻的功夫也大有長進。不過手上全裂開了大口子,臉上和身上也被太陽曬得油黑錚亮,還脫了好幾層皮,回來后,有很多人都有點認不出我了。假如我那時若不是去上學的話,有朝一日,也會成為一個靠這門技術吃飯的手藝人,在農(nóng)村生活,大富大貴不敢說,要說與我現(xiàn)在的生活相比,那是綽綽有余。
不過,有了這一段的艱苦磨練,它竟鍛煉了我的意志力和耐力,也成了我日后工作中克服困難,挑戰(zhàn)自我的底蘊。每當工作中遇到難題時,我一想起在農(nóng)村時的那段經(jīng)歷,立刻就有了克服困難的勇氣。就像京劇紅燈記中李玉和對他母親說的那樣,“有您這碗酒墊底,我什么樣的酒全能對付。”記得在營口市無線電器材廠上班時,我的主要任務就是負責電鍍車間電器維修工作,雖然看上去只是一個車間,但是設備種類繁多,其中電鍍工序就有四臺電脈沖電源箱,一條半自動生產(chǎn)線和兩臺離芯烘干機;化鍍工序有一條全自動生產(chǎn)線,兩臺全自動離芯烘干機;而沾錫工序還有三臺韓國產(chǎn)的全自動沾錫機和和一臺振動篩子。這個車間的工作性質(zhì)除了化鍍線的工序外,另外兩個工序都是三班倒,人休設備不休,這些設備由于長期的超復合的疲勞運行,經(jīng)常出故障,維修量很大,常常是按下了葫蘆,瓢起來,弄得我像店小二似的一天到晚的被人傳喚著,為了保證車間的正常生產(chǎn),設備必須做到隨壞隨修,白天無論咋忙還都好說,可在晚上睡得正香的時候,一聽到傳呼機的響聲,比聽到狼叫聲都恐懼,不管是否愿意,立馬就得起來到車間維修,那滋味很不好受,有時真想打退堂鼓換個工作,但一想起當年在農(nóng)村時半夜三更起來扛苞米秸稈時的一段經(jīng)歷時,工作中所遇到的任何苦和累都不是事兒了。包括后來被調(diào)到變電所時,機加工車間有一臺老式穿孔機壞了,我和變電所的師傅們修了好長時間也沒修好,當時有很多人都建議我別在這臺破設備上浪費時間了,這臺設備是死耗子,沒整了!修到啥時都是瞎子點燈,白費蠟,干脆讓廠領導找生產(chǎn)廠家來修算了,可我是從農(nóng)村出來的,最不怕的就是吃苦受累,又是個付高級工程師,不修好這臺設備與面子上過不去。所以一連幾日,我都茶不思飯不想的一門心思的琢磨著這臺設備,把高頻板卸下后對每個片子反復測量,結果是天道酬勤,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有一天我把這臺設備硬是給修好了,當時把車間主任樂得千恩萬謝,特意到外面為我擺酒設宴,年終時還給我備了一份年貨。
該文作者只所以天賦異稟,能成為集詩歌,散文,小說這些才華為一身的高產(chǎn)作家,并在營口之窗欄目中發(fā)表的每一篇文章都堪稱精彩絕倫,美輪美奐,如行云流水,妙筆生花,是這個欄目里的臺柱子。我想這大概都與作者本人在農(nóng)村那段鮮為人知,且又超乎尋常的一段人生經(jīng)歷有關吧!如果沒有這段痛徹心扉的人生體驗,即使再會寫,筆桿子再硬,也不一定能寫出像這樣既接地氣,又充滿著正能量的文章來。因為大作家莫言曾經(jīng)說過,他所有作品的靈感和素材都來自于從小給他苦難的家鄉(xiāng),高密市黑土地上的那一段的人生經(jīng)歷,沒有那種經(jīng)歷,所有的作品就像無源之水,無本之木,也經(jīng)不起任何推敲。我衷心的希望能看到李老師他更多的作品,以此來做為我對閱讀的喜好和生命旅途中的精神食糧。
供稿作者:王殿勇(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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