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口之窗“營口故事”）留在山里的故事

李同雁

用狂熱代替聰明；用瘋狂代替理智；用義氣代替原則；用無聊耗費年華。只有在那個特殊的年代里，才能演繹著這樣不堪回首的故事，這，就是我們永遠難以忘懷的那段蹉跎歲月——題記

“青春歲月像小河，歲月的河??！匯成歌，匯成歌，一支歌，一支深情的歌……”電腦里，一遍又一遍的放著關(guān)牧村為電視劇《蹉跎歲月》插曲的那首流傳已久的老歌。這歌聲，終于開啟了我記憶的閘門，蕩起了我心中的漣漪……

公元一九七一年十二月中旬，天降著茫茫的大雪，一輛大客車載著我們?nèi)嗳?，大多是同班畢業(yè)生。我們將從營口市被送往熊岳東行八里處的青龍山腳下的陳屯鄉(xiāng)，分別安排在兩個生產(chǎn)大隊插隊。開始，大家還有說有笑，當(dāng)汽車沿著哈大道逐步逼近目的地時，車里一下變得異常的安靜，透過窗外，人們已經(jīng)清晰地看到了被白雪覆蓋的望兒山，也看到了那翹首張望的母親，也許這情景讓大家觸景生情？車內(nèi)還是那樣安靜，這邊的雪似乎下的更大，車后留下了兩條深深的印記。此刻，車輪碾壓雪上發(fā)出的“吱吱”的聲音格外刺耳，那時我似乎感到車輪是在碾壓我的心一樣，瞬間，我似乎意思到了什么，仿佛感到像掉在了萬丈深淵，我心里暗暗在驚叫，??！一切美好的愿望都在此刻灰飛煙滅了。汽車經(jīng)過近四個小時的艱難行駛，終于把我們送到了目的地——蓋縣陳屯鄉(xiāng)和平大隊青年點，從此，開始了我的兩年讓我終身難忘的知青生活。我想把那四十一年前發(fā)生的真實故事有選擇的講給大家，盡管有的故事有些低俗，但，它代表了那個真實的社會背景。也只能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還考慮一下個人隱私，名字也適當(dāng)加以處理，除此，一切都是真實的。
　　
　　 【一】抓鬮定尿盆
　　
　　 下鄉(xiāng)第二天，經(jīng)過一個晚上才發(fā)現(xiàn)，晚上起夜到外面實在太冷，經(jīng)老青年指點才明白，原來他們每屋都有尿盆，道理明白了，那買尿盆的錢誰出？我們屋四個人誰也沒吱聲，片刻，老轉(zhuǎn)發(fā)話了：“錢誰也不用出，咱抓鬮定輸贏，輸者，把自己的洗臉盆貢獻出來，并負責(zé)每天倒尿，然后輸者每天等別人洗完臉以后用別人的盆。”大家聽后都覺得有道理，一致通過。老轉(zhuǎn)很快做好四個鬮，大家一一拿在手里，這時老轉(zhuǎn)看著啊喜說：“你看看你抓個啥？”阿喜打開一看一臉的沮喪說：“我是尿盆”老轉(zhuǎn)接過話說：“那我們就不看了，就一個尿盆讓你抓去了”說著把自己那個鬮隨手撕掉了，并給我倆遞了個眼色，一切都那么自然。我倆學(xué)著他的樣子也撕掉了那紙條。事后，老轉(zhuǎn)和我倆說：“無論阿喜怎么抓，他都是尿盆，因為那四個鬮都是尿盆。”我有些佩服老轉(zhuǎn)，這外號給他真是名符其實，但又覺得不公平。老轉(zhuǎn)的理論是：你阿喜越是小氣鬼，我越治治你。老轉(zhuǎn)還講了阿喜和他住鄰居時的一件事。那時他們經(jīng)常在一起玩，每次買冰棍都是他拿錢，一天正趕上他沒帶錢，想讓阿喜表現(xiàn)一次，可阿喜一口咬定自己沒帶錢。老轉(zhuǎn)懷疑阿喜沒說實話，又不好翻兜兒，他眼珠一眨計上心來，對阿喜說：“沒錢就不買了，你跟頭翻得挺好的，咱今天就比一比翻跟頭吧，你先來吧！”阿喜覺得不含糊，：“先來就先來。”說著接連來了幾個前滾翻。只聽嘩啦啦幾聲響，十幾個鋼蹦從阿喜兜里滑落出來，頓時，阿喜不知所措十分尷尬，老轉(zhuǎn)因此好長時間沒有搭理阿喜。事實也真的驗證了阿喜，他不是一般的小心眼，他覺得自己臉盆成了尿盆吃了虧，每天天剛黑，就往盆里尿，甚至有一天大白天還在屋里尿，事也湊巧，那天剛尿，正趕上大隊青年點負責(zé)人進來，弄得人家莫名其妙，他自己又不知作何解釋，此事，一時間在青年點傳的紛紛揚揚……
　　
　　 【二】飄到半夜的情歌
　　
　　 享有水果之鄉(xiāng)美譽的和平大隊，果然名不虛傳，當(dāng)春天真正來到時，這里已是花香四溢，梨花白的驕人，蘋果花紅的驚艷，那一望無際的花的海洋，惹來了滿天飛舞的蜂蝶，這美景，伴著不時飄來的馨香，給人帶來了美好的遐想，這個時候你已經(jīng)忘掉了很多煩惱……

也難怪，當(dāng)夜幕即將降臨時，青年點旁邊那片蘋果園旁，幾個青年有的坐在樹杈上，有的坐在土埂上，還有的坐在小板凳上。夕陽的余暉灑在每個人的臉龐，似乎給每個人臉上涂了淡妝，一下都變得異常美麗，大家?guī)缀跏且灰怪g掃去了心頭的陰霾，讓多舛的命運找到了幸福的彼岸，大家是那樣的愜意。這時，不知誰輕聲唱起了那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深夜花園里四處靜悄悄，樹葉也不再沙沙響，月色多么好，令人心神往，在這迷人的晚上……”這歌聲越來越洪亮，唱的人越來越多，此刻，誰都不去考慮這是一首禁唱的歌。這時，兩個老青年還拿來了二胡和中元給大家伴奏，大家越唱越來勁，試圖把心中所有的壓抑全釋放出來，隨后，大家又唱起了《敖包相會》和那首營口人廣為流傳的，表達愛情的《懷念遼河》。時間不覺已到了半夜，大家興致絲毫未減。歌聲依然飄蕩著，此刻，它似乎喚醒了青年人的一顆驛動的心，同時，也一定在撥動著女知青那少女的心扉，難怪，她們不時的趴著窗戶向我們這邊張望著，有的借故上廁所，過來搭訕著，第二天，便有幾名女生，帶著幾分羞澀，來找我討要歌詞。那時，我是第一次和女人有了零距離的接觸，也是第一次對女人身體散發(fā)的氣味覺得有異樣的感覺，也就是從那天起，我對異性有了好奇心。也許這就是情竇初開吧。
　　
　　 【三】血的代價
　　
　　 初夏的一個傍晚，大家飯后正在談天說地的聊著，突然，老轉(zhuǎn)踉踉蹌蹌的跑了回來，只見他面目全非，渾身沾滿了泥土和血跡，這副狼狽相讓人想起了戰(zhàn)場上國民黨傷兵的形象。他喘了半天粗氣才說明了原委。原來，他是被彭義兄弟倆所傷。原因很簡單，就是看他穿的特殊，想教訓(xùn)他一下。說起彭氏兄弟，他們是住在與我們相鄰的一個村的村民，由于身體強壯，又練些功夫，所以稱霸一方，是當(dāng)?shù)赜忻牡仄?。這時，青年當(dāng)中有人發(fā)話了：“管他是誰，敢打咱們的人，此仇必報?。?rdquo;他話音剛落，便引起大家的一致響應(yīng)。這時，點長發(fā)話了：“要報仇，咱也得好好籌劃一下，不打無把握之仗。”接著他又派人把其他青年點的兩個能打仗的同學(xué)請來。人聚齊了，由那兩個外請的同學(xué)進行了周密的分工：哪些人打先鋒，哪些人打外圍，哪些人斷后，都一一做了分工。最后，為了防止出人命，決定，以教訓(xùn)為主，全部武器為木棍。那天不知為何，天黑的幾乎伸手不見五指，我們一行十五個人在夜色中向目標(biāo)逼近。我們的打法是“甕中捉鱉”，所以，行動時間定在23點。為了穩(wěn)妥，又派人前去偵察，回來稟報：全部在被窩里已熟睡了。“好！，按計劃行動。”話音一落，大家分頭就位，我當(dāng)時是在窗外負責(zé)外圍。幾個強手直奔房門。“鐺鐺鐺——。”“公安局查戶口的”。這是阿明的聲音。只聽一個女人答應(yīng)著，把門打開，她驚魂未定，幾個人像閃電一樣沖進屋里，接著，只聽“噗噗——”的棍棒聲和殺豬般的嚎叫聲交織在一起，讓人毛骨悚然。大約三分鐘后，人終于撤出，一路上，大家有一種凱旋而歸的感覺。回到青年點，大家還在津津樂道的談?wù)撝鋈?，大隊來人傳話，說大隊青年點負責(zé)人被人刺傷，正在療養(yǎng)院搶救，現(xiàn)急需用血。此事人命關(guān)天，大家馬上坐著大隊派的手扶拖拉機趕到療養(yǎng)院。此時，傷者面色蒼白，據(jù)說被刺九刀，血幾乎被放干，病人血壓幾乎為零。大家馬上測血型。慶幸來人中有八人是a型血，我也在其中，每人獻上二百毫升血。輸血后，病人脫離了危險，大家這才長出一口氣，也知道事情的原委，原來，那天我們行動后，這位青年點貧下中農(nóng)負責(zé)人剛好路過青年點，他習(xí)慣的過來看看，見一個男生都不在，經(jīng)詢問女青年才得知，我們?nèi)ゴ蚣苋チ?，他不放心，順大道去找我們，其實回來時我們走的小路?？善珳惽桑s上彭氏兄弟和一幫人順大道追來，于是，他就成了替罪羊，要不是彭氏兄弟預(yù)感不妙把他送進醫(yī)院搶救，恐怕幾條命也沒了。后來，大家也曾想過進行二次報復(fù)，最終沒有實現(xiàn)。其實，我在這次行動中付出的代價是慘重的，就輸血不足惜，但我覺得，那被報廢的入團自愿書實在可惜，而且，因此而帶來消極因素，和思想上的灰退，把我心中剛剛?cè)计鸬南Ｍ鹣缌?，我也正是從那時起，一切行動都變得那么隨意和無所顧忌。
　　
　　 【四】被瘋?cè)艘?/strong>
　　
　　 好長時間，我用無聊去打發(fā)時間。這天閑來無事，和阿喜和回鄉(xiāng)青年阿慶一同去熊岳城閑逛。這八里的路程總得有個節(jié)目啊。這時我提議：路上的行人你可以任意打聽他的年齡，此前，你要押他的年齡是單數(shù)還是雙數(shù)，輸了，拿兩元。為了把錢湊夠，可反復(fù)進行。第一輪我和阿慶都猜對了。阿喜一直還沒遇到人。當(dāng)走到溫泉大隊附近時，我指著道邊的一個男青年對阿喜說：“那不是嗎？你去問問他。”阿喜一看說：“那不是那個瘋子嗎？”我說：“你管他瘋不瘋的,猜對算唄！”他覺得也對，湊到瘋子跟前便問：“哥們，你多大了？”瘋子翻了他一眼沒吱聲。阿喜很生氣的說：“你傻呀！”邊說邊在瘋子眼前用手劃拉一下。也許這句話激怒了瘋子，他一定是想，我瘋就夠倒霉的了，你還說我傻，不知咋那么巧，阿喜的食指被瘋子咬住了，只見：瘋子緊緊咬住阿喜手指，阿喜拼命往回拉，你來我往，像在拔河，開始我覺得挺好玩，后來，只見瘋子順嘴流著鮮血，那分明是阿喜的手指在流血，我不知所措。這時，阿慶不慌不忙走進瘋子，只是在他脖子上輕輕一點，瘋子立刻張開了嘴，后來我才知道，這是點穴功。接著，阿慶把阿喜領(lǐng)到路邊沒人處，讓他用自己的尿澆在傷口處，說這是應(yīng)急時最好的消毒方法。然后用手絹進行了簡單的包扎。果然傷口很快好了。打那，我更加佩服阿慶了。說起阿慶這人，背景比較復(fù)雜，他因重傷害曾被判過刑，刑滿后，從沈陽被遣送老家務(wù)農(nóng)。他比我們大幾歲，在沈陽曾獲得輕量級摔跤亞軍。當(dāng)初我和阿喜都不知因何被他選中成為了朋友，而且還教我們功夫。后來，從他的話中流露出，他之前在熊印當(dāng)過零時工，因得罪某個領(lǐng)導(dǎo)被開除了，他一直懷恨在心，自己又不便報復(fù)，因此，一直想培養(yǎng)我們倆充當(dāng)打手給他報仇。正當(dāng)計劃即將實施時，大隊領(lǐng)導(dǎo)發(fā)現(xiàn)我和阿喜和阿慶來往頻繁，從挽救失足青年的角度找我們談話，從而避免了一場生死未卜的血光之災(zāi)。
　　
　　 【五】鄰村偷雞
　　
　　 九月時節(jié)，已是碩果飄香的時刻，那滿樹的果實，對我們已毫無吸引力了。青年點的伙食已形成定式，高粱米，咸蘿卜條，每天都不厭其煩的重復(fù)著。轉(zhuǎn)眼已有大半年沒見油水了，身體已到了無法忍受的程度了。這天傍晚，我們一個屋四人，終于達成共識，也來個土匪行動——偷雞。原則是“兔子不吃窩邊草”到外村偷。四個人分工：一個人在家備柴和鹽。其他三人行動。為了不被別人認出，我們?nèi)舜髦R和口罩，恰恰是這個打扮讓人更加警覺。一路上，村民看到我們，老遠就往家喚鷄、鴨、鵝。叫喊聲遙相呼應(yīng)，讓人不難想起電影里那“鬼子進村啦！”的叫喊聲。我們似乎陷在了村民的汪洋大海之中。我們失望的向村邊走去，見一偏僻處只有一家農(nóng)戶，一下又興奮了起來，緊趕幾步，果然有幾只雞在一個山溝邊琢食，我們?nèi)齻€人包抄過去，終于有三只雞被我們擒獲?？刺焐€沒大黑，我們干脆把鷄收拾好。由于沒有水，只好把鷄皮扒掉。一切妥當(dāng)，天已大黑，我們悄悄潛回青年點。這時，大家基本都睡了。留守那位，爐火已生好，臉盆已刷凈，咸鹽已備好。把鷄切成塊，剛好大半盆。一會，盆里已開始冒氣，逐漸的已能聞到了香味，四個人的口水已流了出來。這時，門外突然有人說話：“哪來的香味？”糟糕！一定是誰出來方便發(fā)現(xiàn)了情況。本來，為了防止出味，連任何調(diào)料都沒放，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這時，那人尋著味已開始敲門了。情急之下，阿喜開始動手了，他拿起一塊鷄胸脯，一下填進嘴里，沒看到嚼，那雞胸脯已進肚了，接著又撈起一塊，吃法和先前如出一轍。我們?nèi)齻€一看，情況緊急，提前行動吧，也一同吃了起來，這時才明白阿喜為啥不嚼，原來這鷄還沒燉爛呢。管他呢，吃肚里再說吧。外面的人還在敲著門，這時已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這要放進來，那簡直是引狼入室，這鷄還咋吃。幾乎是一直伴著喊叫聲和敲門聲，我們把鷄都送進了肚子里，（這樣形容應(yīng)該是最準(zhǔn)確的。）當(dāng)我們把門打開時，盆里只剩下六只雞爪子三個雞頭了。盡管不爛糊，也被洗劫一空。這時，我們才發(fā)現(xiàn)，我們四個人的嘴角都還掛著血跡呢。
　　
　　 【六】辣椒的故事
　　
　　 一天，從內(nèi)部消息得知：六小隊的尖辣椒已紅了。那時整天的咸蘿卜條吃的實在有些忍無可忍了。不妨吃點辣椒換換口味。我們決定采取一次掃蕩行動。半夜，我們一行六人，摸到那片辣椒地，一切都在順利進行中，已經(jīng)差不多了，我們正準(zhǔn)備返回，突然被看青的發(fā)現(xiàn)了，大家不容分說拔腿就跑，就聽到“轟”的一聲巨響，一道火光從我們頭上穿過，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臥倒！”真是訓(xùn)練有素，大家?guī)缀跏峭瑫r趴在了地上。片刻，誰又喊了一聲：“快跑！”大家又是一個動作的起身快跑。到了安全地帶，大家停了下來，在身上胡亂摸著什么，原來是在摸是否中彈。當(dāng)確定沒中彈后，有的人說：“真是萬幸，眼看著火光就在頭頂咋沒中彈呢？”大家一直覺得是個謎。過后才知道，那放槍的老頭的“老洋炮”里根本沒裝搶沙子，只是為了嚇唬一下。那次值得慶幸的是，大家手里的辣椒一直拿在手里。也就是這些辣椒引出了另外一個故事。這天晚上剛剛開飯，阿富從伙房拿過幾個紅辣椒正想吃，阿松進來說：“就這么幾個辣椒?。?rdquo;阿富接過話說：“你能吃多少”“你有多少我吃多少。”阿松理直氣壯的說。“這樣吧，大家做個證，我給他拿去，如果他吃光了，我給他買2斤爐果，如果吃不了我給他買。”阿富說著，從伙房拎出一大串已干的紅辣椒，足有二斤多。阿松想不到他真的拿出這么多，有些猶豫，這時，一個女生說話了：“男子漢不能往后退”這句話好似興奮劑，讓阿松鼓起了勇氣說：“吃就吃”。說著拎起辣椒，到廚房用刀剁碎，足足裝了帶尖兩大碗。接著，又放些醬油，當(dāng)著大家吃了起來，他吃幾口辣椒咬一口地瓜，這樣，第一碗很快吃完了。到了第二碗，顯然他的嘴已麻木了，幾乎張不開嘴了，他是一口口硬往嘴里塞。這個時候的他，簡直是個勇士，你看他，兩只眼睛通紅，好像冒著火，漲紅的臉，下雨般的流著汗水，這時，任憑怎樣勸阻，他是鐵了心了，非把它吃掉。終于，他以壯士般的勇氣，把那兩碗辣椒吃的一干二凈。恐怕這個記錄在吉尼斯也是前無古人的。但是，有幾個人知道英雄究竟還遭了什么罪呢？據(jù)他同屋的講，那天晚上他一連去了二十幾趟廁所，開始便的是辣椒，后來便血，兩眼已明顯充血。第二天只好回家住院治療。即使這樣，至今，尚未有二斤爐果兌現(xiàn)的報道。

供稿作者：李同雁，營口之窗特約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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