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口之窗“生活隨筆”)原來我家院子里的土屋
——寫在國慶之前
文/趙志祥(永葆青春)
我小時候,那是20世紀50年代,我家住在營口市西市區(qū)兩利街4組28號,西大廟附近的一個四合院里。院子里都是土平房,我家和高家住在靠北邊的正房各兩間,這是院子里比較好的房子。我家的房頂雖然每年用草泥抹過,但逢連雨天還需用盆接漏雨。
院子西邊那趟小房住著三戶人家,房屋比較矮且下沉。有時我跟媽媽去那幾家串門,一進門就覺得“咕咚”一下往下陷。屋子里不但潮濕還挺陰暗。每逢雨季,我見這幾間房子的主人,便把門前疊成土霸,以免雨水灌進屋子。南邊和東邊的那兩趟房子也近乎于此。
一次,雷雨交加,狂風(fēng)卷著滂沱大雨傾盆而下,道道駭人的閃電把天空撕裂,整個大地都在震顫。突然,“啪”的一聲,我家前房檐的一塊朽木板墜落下來,房檐立刻漏了天,雨水攜帶著屋頂?shù)哪酀{猛瀉到門的下邊。媽媽見狀嚎啕大哭:“天啊,這可咋辦?”眼淚和著雨水順著媽媽枯瘦的臉往下淌。她顧不得風(fēng)吹雨淋,站在那里嗚嗚地哭,束手無策。是啊,整天忙于上班、瘦弱的爸爸不會有什么好辦法的,爺爺又雙目失明無能為力。我把媽媽拉進門里,“媽,別怕,我會想辦法的。”我說著,也禁不住哭起來。我鎮(zhèn)靜了一下,好歹勸住了媽媽。
好不容易等到天晴,我請來正讀初中的同班同學(xué)、年齡最大最能干活的張連有來幫我家修房檐。他在我家房檐上重新鋪上一塊木板,再鋪上葦桿,填上土,最后用草泥抹了一遍,總算把漏天的房檐補上了。
每年,各家各戶都要用草和泥抹房子,如果家里缺乏勞力就雇人抹房。我很小的時候,家里就是雇人抹房子的。我念初中之后,幾個同學(xué)合伙去各家抹房。
在給我家抹房之前,我借來手推車,和二弟到西潮溝以西拉回五六車土。在抹房的前一天晚上,把全部的土圍成一個大圓圈,再把一種二寸多長的干草放入土圈內(nèi),倒?jié)M水泡上一夜,把土泡透,把草泡軟。第二天,同學(xué)來了就一起和泥,把草泥活得不稀不干。然后就開始抹房子,有的同學(xué)舉著長木杈往房頂上挑泥,我用鐵鍬傳泥。有的同學(xué)用抹板抹房頂,蹲著身子從前房檐往后抹,抹上一指多厚的草泥。逐漸地抹到屋脊,再從屋脊抹到后房檐,都抹好之后,便順著梯子下到地面。
那時,人們用水要到外面去挑。靠近我家這趟房的東山墻,有一個供四鄰飲用水的自來水管。院里院外的人家都用此自來水,挑著水桶取水。每逢冬天,人們便用稻殼和棉絮把這自來水管包得嚴嚴的,以免水管凍裂。有時水龍頭凍了,人們便把毛巾用熱水燙熱,然后蒙在自來水管上,慢慢地把凍水管緩解開。
屋里沒有衛(wèi)生間。在院子?xùn)|邊那趟房的北山墻旁邊,有一個只有一個便坑的木板廁所,供全院人家男女共同使用。廁所木板門內(nèi)邊緣有一個小鐵鉤,有人上廁所時,便把廁所門關(guān)上,掛上小鐵鉤。里面的人注意聽著外面,如果聽到有人來方便的腳步聲,便大聲咳嗽幾聲,以警示廁所里已經(jīng)有人了。外面的人便遠遠地等著,如果等不及了,就趕快跑到院子外面,臨近一條土路有個紅磚公共廁所,那時上廁所就是這樣。
那時候住的都是土平房,燒爐子,每逢“五一”“十一”,家家都抹房子、托煤坯,沒有時閑的時候。
……
那時候的生活條件就是這樣。
現(xiàn)在,那些院子連同老屋早已不見,樓房林立,處處是綠樹成蔭繁花盛開,遍佈“口袋公園”的美好家園。人們都住著高樓大廈,陽光充足,舒適美觀。節(jié)假日人們不再被家務(wù)所纏,外出旅游飽覽祖國大好河山。祖國日益繁榮昌盛,人民生活幸福甘甜。祝愿偉大祖國更加日新月異、燦爛輝煌。祝愿祖國人民更加富裕、幸福美滿!
供稿作者:趙志祥,營口之窗特約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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